中国驻外使领馆向海外同胞发放“春节包”******
综合消息:暖暖中国年 浓浓祖国情——中国驻外使领馆向海外同胞发放“春节包”
新华社北京1月18日电 综合新华社驻外记者报道:在农历兔年春节前夕,中国驻外使领馆向当地侨胞、留学人员、汉语教师和中企员工等发放“春节包”,为大家送去祖国的关心关爱和新春祝福。这份来自祖国的牵挂和祝福,让海外游子倍感温暖。
中国驻巴基斯坦大使馆近日举行向华侨华人、留学生发放“春节包”仪式。此次发放的“春节包”包含春联、兔玩偶、台历、坚果礼包等。农融大使表示,希望广大侨胞和留学生为中巴拓展全方位合作、推动构建更加紧密的中巴命运共同体做出更大贡献。
中国驻尼泊尔大使馆发放的“春节包”内除尼泊尔本地食品外,还有使馆从国内采购的春联、福字和中国食品。陈松大使在发放仪式上表示,党中央始终牵挂着广大海外侨胞的冷暖安危。自2021年以来,使馆每年春节都向同胞们发放“春节包”,体现了党和国家对海外同胞的关心关爱,见证了过去三年在尼同胞团结抗疫的不平凡历程。
中国驻孟加拉国大使馆12日举行“春节包”发放仪式。姚文大使表示,希望旅孟同胞为促进中孟各领域交流合作添砖加瓦。驻孟使馆将继续坚持外交为民的服务宗旨,帮助旅孟同胞办实事、解难事,积极维护大家的合法权益。
中国驻韩国大使邢海明在“春节包”发放仪式上说,过去三年来,中国驻韩国大使馆每年组织发放“健康包”“春节包”。小小“春节包”东西虽不多,但承载着党和国家的关爱,也饱含使馆的祝福,希望大家度过一个安全健康、团圆喜庆的中国年。
中国驻斐济大使馆临时代办王旭光在“春节包”发放仪式上向全体旅斐华侨华人拜早年,期待旅斐侨胞们能够继续发挥融通中外的桥梁纽带作用,为促进中斐两国人民友谊与各领域交流合作作出新的贡献。
贴上红窗花、挂起红灯笼,在中国驻伊朗大使馆举办的“温暖迎春”新春联谊会上,大使常华向华侨华人及留学生代表发放了“新春暖心包”。常华说,期待广大在伊同胞一如既往爱国爱乡、情系桑梓。同时,希望大家积极融入当地社会发展,充分发挥联通中外优势,在深化中伊双方务实合作、扩大人文交流等方面多做贡献。
中国驻新西兰大使馆15日在首都惠灵顿举办新春慰侨观影会暨“春节暖心包”发放仪式。王小龙大使向在新侨胞和留学生代表送上新春祝福并表示,小小的暖心包是在新春佳节之际,为身在海外的大家带来祖国和家乡人民的一份牵挂、一份问候、一份祝福。
中国驻喀麦隆大使馆公参陈亚欧在“暖心包”发放活动上向在喀侨胞致以节日问候,感谢侨胞为中喀两国友好合作关系继续发挥桥梁纽带作用。
中国驻博茨瓦纳大使馆发放的“春节包”中除了春联、福字、贺卡、口罩、消毒湿巾等礼物,还有《中国领事保护和协助指南》《中国公民赴博茨瓦纳旅居旅游领保安全提醒100条》等实用小册子。王雪峰大使在和侨胞代表交流时表示,希望在博同胞大力弘扬中非友好合作精神,为增进中博友谊作出新的更大贡献。
中国驻古巴大使馆11日启动“温暖迎春”系列活动。马辉大使当天走访哈瓦那华人街,向50余名华侨华人送去 “温暖迎春”慰问包。侨胞们收到大米、面粉、牛奶、食用油等慰问品后表示,他们感受到来自祖国的温暖问候,希望中古两国友谊长青。
中国驻比利时大使馆发放的“新春暖心包”装有地方特色纪念品和国内特色食品。曹忠明大使表示,礼虽轻,但情甚重。“新春暖心包”传递的是祖国对海外学子的关心关爱,是密切使馆和留学人员联系的重要纽带,也是使馆践行外交为民理念的具体表现。
中国驻波黑大使馆日前举行“温暖迎春”慰侨团拜活动,并发放“春节包”。季平大使感谢在波同胞为两国关系发展所发挥的积极作用,强调党和政府时刻惦记着海外同胞的健康与平安。
中国驻西班牙大使馆日前向中国留学生发放“春节包”,为在西求学的游子们送去祖国的关怀和温暖。给留学生准备的“春节包”中除了口罩、洗手液等防疫物资外,还有许多中国零食——这些来自家乡的味道将陪伴留学生们度过一个欢乐而充实的节日。
中国驻纽约总领馆近日也启动了为领区内侨胞和留学生发放“春节包”的工作。总领馆专门为美东侨胞制作了独具中国特色的帆布包,寓意一帆风顺。黄屏总领事表示,“外交为民永不停步,祖国关怀永远在线”。党和政府时刻牵挂着每一位海外同胞的安危冷暖,祖国永远是最坚强的后盾,总领馆永远是同胞们的家。
收到“春节包”的侨胞们表示,感受到了祖国大家庭的温暖,非常感谢祖国对侨胞的关心和惦记。新的一年里,海外侨胞将不负祖国期望,为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和促进中国与各国友好贡献力量。海外留学人员也表示,将立志做新时代的好青年,力争学有所成,早日归国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添砖加瓦。
新岁访巴金******
中新社记者 谷苇
又是一个春天开始了,踏着霏霏细雨,来到巴金的家里。他刚从北京参加了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和中国作家协会的理事会回来,照旧“闭门谢客”,继续他的写作生活。
也许是江南的春寒,最难将息。这位78岁的老作家偶患微恙,有点“感冒”。但看他从楼上工作室下来,脚步还是轻快的。
在他的客厅坐定,先谈到了最近在北京参加作家协会理事会的感想。他对中国文学创作的前景,显然是乐观的。他说:现在有一批中青年作家很有希望,他们在埋头苦干,有思想,有志气。他又重复他说过不止一次的那句有名的话:“一个作家,总还是要看他的创作。”
“我自然还要写作,只是做得慢些。”谈到新一年的愿望时,巴金说:“那几项工作,总要把它做完。但也不是一年都能做完的。”巴金的“几项工作”,确实都在进行着,不过有的项目进行得快一些,有的项目则进行得慢些。
为香港《大公报》所写的《随想录》,已出版了两集。巴金原想在80岁以前,以5年的时间写完五集。现在正在写第三集中的一些文章。他说:“不管这些文章发表与否,我总把它写出来,我是为祖国和人民写作,我写的是我心里想说的话。有些文章也许马上不一定发表,但将来还是会发表的。”
读者们当然也很关心他的小说创作进度,巴金正在写着一部长篇小说《一双美丽的眼睛》。不过作家没有透露他的具体进度,问到“大概写了几万字了?”巴金微笑着回答:“这很难统计,反正在写。一定要把它写完的。”
“《创作回忆录》早已写完了。原来打算写10篇,结果写了11篇,都在香港《文汇报》上发表过了。不久以前,香港三联书店已把它印成了单行本。”说着巴金自己走上楼去,拿了一本新书下来,签上名,送给我。这确是一本好书,不论是书的内容,还是书的印刷、装帧和设计。正像有的评介文章所说的那样,这本书“除了是一份记录巴金创作道路的珍贵资料外,还是一首充满了真情的长篇散文诗。”读过这些文章的人,都会有这样的感受。
接着自然就谈到了作家正在译述的赫尔岑的回忆录,那部有名的《往事与随想》。第一本已于前两年出版,现在巴金正在继续其余四本的译述工作。对于这样一部卷帙浩繁,长达150万字的巨著的译作是否能够如期完成,确是有不少朋友为之担心。但是,重要的是译述者本人的态度——巴金始终是充满信心的。“因为种种原因,可能完成得慢些。比原定的计划……”所谓“种种原因”不外乎每年都可能有的、应邀去外国访问的任务——比如近几年来他已先后到法国、日本、瑞典、瑞士等国家访问过。这还不包括另外一些热情邀他去作友好访问、讲学、小住创作的国家。比如美国的“国际写作计划”中心的主持者聂华苓女士和诗人安格尔,在来华访问时,都曾热情提出邀请。但由于实在安排不出时间来,巴金都只好谢绝。此外,当然还有一些“非开不可”的会议。
当然,“开会”与写作是“两者不可兼得”的。有时为了开会,就不得不一再推延自己手中的工作。有时,还不得不应付一些报纸、刊物、出版社的“盛情约稿”。尽管多数编辑是同情、体谅作家的苦衷的,但在“一约”、“一谢”的过程里,总又得占掉一点时间。
谈到这几年国内外出版的巴金的著作,作家显然不愿意多谈什么,因为这在报纸上是经常有及时的报道的。巴金只说了一件事:四川的出版社决定出一部十卷集的《巴金选集》,第一卷今年就可以出来了。这部选集是巴金自己选编的。
“不是有一部十四卷集的《巴金文集》吗?是否可以再版呢?”我倒是一直很喜欢这部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文集,为了这部被张春桥、姚文元之类称作“十四卷邪书”的文集,巴金在已过去的“十年长夜”里吃够了苦。
“那部文集不想再版了。对读者来说,恐怕倒还是这部选集有用些,它包括了我解放以后30多年来的一些作品。至于文集,也许对一些专门做现代文学研究工作的人有用些,不过总可以借来看的。所以,我不愿意它再版了。”对于出书,巴金总是首先为读者的需要着想。
早在几年之前,巴金就倡议要建立一个“中国现代文学馆”。不论是在法国,或是在日本,看到别的国家所建立的文学资料馆,巴金总想到自己的祖国的文学历史资料是多么的丰富和宝贵,它又是多么地需要有一个专门的资料馆来从事文学史料的搜集、整理,并为文学研究工作者提供工作上的方便。现在他的倡议,终于在逐渐有可能变成事实。国家的文化部门和许多作家,都热情地支持、拥护巴金的倡议。周而复把这个倡议,称作“一个迫切的倡议”,并且写了一封充满感情和提有具体建议的长信给巴金。茅盾去世之前,也决定把他的长篇小说《夕阳》(后改名为《子夜》)的原稿等等捐给未来的资料室,以表示他对巴金这个倡议的最有力支持。至于巴金自己,他早已准备一俟“中国现代文学馆”有了房子,就立即将自己所有著作的手稿,个人所藏的中国现代文学作品(包括许多珍贵的、著名作家亲手题赠“初版本”书籍),以及他与国内外文学家往来的书信等等,都捐献给文学馆。除此而外,他还带头捐献了一笔为数不小的钱,为文学馆的建成“助以一臂之力”。
现在,“中国现代文学馆”的牌子已请叶圣陶先生写好了,正在物色合适的房子。
谈话的时间不算短了,应该让尊敬的作家稍事休息了。告别时,巴金坦率地笑着说:“四人帮”在台上的时候早就想把我搞死了。但我终于活了下来,这是“幸免”,也是“幸存”,所以我总是把这些年来的时间当作偶然的所得,因此也格外珍惜。我要把这些时间用来为自己的国家和人民做点事情,当然,首先就是写作。其次,就是为自己“料理后事”,我不想立什么遗嘱,只想在自己活着的时候,把有些事一样一样处理好。比如把自己的藏书分门别类地捐献给国家,让它们到最能发挥作用的地方去。比如主张办文学馆,尽自己的努力促其实现。还有我的稿费,也不想留给子女,他们都有自己的事业。我要把它用在有益于国家建设、文学发展的地方。我希望能顺利地办完这些事情。
看着眼前这位对祖国、对人民、对生活充满热情的作家在“戏言身后事”,并不使人觉得有丝毫的好笑,倒觉得这正是作家的真诚和坦率。
我由衷地祝愿巴金长寿、健康。
(中新社上海1982年4月电)
(文图:赵筱尘 巫邓炎)